主持人馬斯克(Elon Musk)將其歸咎於數位攻擊者試圖在他控制的社交平台平台X上打壓言論自由(這一解釋可能並不屬實)。他邀請的嘉賓特朗普(Donald Trump)對商業失誤非常熟悉,顯然也不介意。大約比原計劃延誤了42分鐘後,特朗普開始發言,隨後他就進入了意識流的獨白,而馬斯克幾乎沒有做什麼斡旋或解釋。
馬斯克聲稱,他們的談話讓特朗普有機會在友好的環境中展現自我,而這個環境沒有敵對態度的「抓把柄新聞」。不過,展現出來的仍然是那個老樣子的特朗普。
在對談的前20分鐘裡,特朗普回顧了針對他的暗殺未遂事件(儘管他最近在密爾沃基發表提名演講時聲稱,這將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公開談論這一事件)。然後,他開始了標誌性的漫談,隨意地提到事實和現實,就移民、外交事務、犯罪、經濟、氣候變化、執法、他的政治對手、他的怨恨和其他重要話題發表意見,但幾乎沒有提出具體或可操作的政策立場。
特朗普在競選中向來注重引發共鳴,而不談具體內容,這種做法也經常奏效,使他依然掌控著共和黨、參加總統競選並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儘管如此,他與馬斯克的對話還是特別空洞乏味,充滿宣傳色彩,為他上周在海湖莊園瘋狂的新聞發布會畫上了圓滿句號。
綜合來看,這兩件事也清楚地提醒我們,特朗普並沒有真的坐下來接受採訪或召開新聞發布會。他與公眾舉行的是集體心理治療會,利用每個人的時間來理清他身上揮之不去的不安全感、不穩定性和空虛感。當然,他和馬斯克有權進行他們古怪的宣傳活動,但白宮的寶座還懸而未決,這些專注於陰謀論的「少年犯」不是國家這艘船的可靠舵手。
當天早些時候,特朗普發布了一則黑暗的希區柯克式競選廣告,強調恐懼、衝突和執法部門行為失控。他上一次發布的帖子還是去年被指控選舉舞弊後向佐治亞州當局自首時拍攝的大頭照。他與馬斯克的談話也充斥著同樣的廢話。
無論在個人生活、商業生活還是政治生活中,特朗普總是在走投無路時大發雷霆。但他最近宣洩的憤怒和偏執卻有所不同,對副總統賀錦麗(Kamala Harris)的異軍突起和參加總統競選的疑慮加劇了他的情緒。由於不確定如何對她的參選作出實質性回應,他轉而訴諸於種族主義和荒謬的說法,稱她利用人工智能來誇大參加她集會的人數。
7月在共和黨大會上大獲全勝後,特朗普浪費了令人羡慕的勢頭,上周他在海湖莊園的路演原本應當找回狀態,讓他有機會重拾這種勢頭。然而,這次新聞發布會卻產生了一連串難以解決的胡言亂語。上週末,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臺發表了一份對特朗普講話的審核報告,指出「在64分鐘內發現了至少162處錯誤陳述、誇大其詞和徹頭徹尾的謊言。這意味著每分鐘超過兩處。對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對一個競選領導自由世界的人來說,問題就更大了。」
馬斯克和特朗普在X平台上對話的時候,他顯然無法妥善處理與特朗普的互動。根據最近對馬斯克在X平台上的活動進行的一項研究顯示,他在X平台上發布了數十條虛假或誤導性的選舉言論,這些言論在該平台上產生了約12億次流覽量。
事實證明,馬斯克和特朗普很合得來。「你真是個有趣的人,」特朗普對馬斯克讚不絕口,這促使這位億萬富豪推薦自己,如果前總統特朗普再次上任,他可以管理一個政府效率小組。
「如果我們現在讓民主黨人當總統,我認為我們的國家無法生存下去,」特朗普說道。
「坦率說,我認為卡瑪拉政府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馬斯克回答說,「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我認為,為了國家的利益,贏得這次選舉是至關重要的。」
馬斯克接著指出,歐盟曾警告他說,他與特朗普在X上的討論不應該涉及虛假訊息,他和特朗普都認為,這代表著對他們進行的審查。
在兩人對話結束的時候,特朗普又提到了他的一個執念:觀眾規模。他在海湖莊園也關注過同樣的問題,聲稱在2021年1月6日(也就是許多人圍攻美國國會大廈前不久),前來聽他演講的粉絲人數超過了1963年參加小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在華盛頓發表「我有一個夢想」演講的群眾人數(此事不屬實)。
「現在有很多人在聽你講話,大概有6000萬人吧。那個數字是多少?太瘋狂了,」特朗普對馬斯克說,「你說有2500萬,人數要多出一倍,2500萬,我認為會達到6000萬或者7000萬。我想過一段時間會更高。我向你表示祝賀。我到底能不能得到報酬?」
說到這裡,兩人都笑了起來。馬斯克說,他們討論的音訊一旦在全球範圍內共用,聽眾最終將達到數億人次。所有這些聽眾將欣賞到不可思議的兄弟聚會,儘管這是一場歷史性的聚會。
「我們即將迎來一場重大選舉,」特朗普說,「我認為11月5日將是我國歷史上最重要的一天。」
「我認為我們正處於文明命運的岔路口,」馬斯克回應道,「我認為我們需要走上正確的道路,而我認為你就是正確的道路。」
馬斯克看好特朗普有能力走上這條路。不過在他們交談期間,特朗普的講話經常含糊不清,而且在過去一年裡,他的健康狀況明顯下降,也明顯變得衰老了。在海湖莊園的新聞發布會上,他的聽力似乎也不太好。
未來幾周還會有更多這樣的事件發生,但已經發生的事情應該促使選民認識到,這個有志於擔任美國最高職位的人正在搖搖欲墜,同時也在世上得到了馬斯克這樣的人支持。事態的嚴重性不容小覷。編輯/張源浩